
曼哈顿华埠曾经是新移民落脚的第一站,也是无数华人家庭的创业起点。然而,随着移民社群迁居法拉盛、布碌仑(布鲁克林)等地,华埠逐渐从一个以服务本地华人为主的移民社区,转变成为外地游客慕名而来的观光景点。在这样的变化下,街头的小商家、老字号餐馆,都不得不重新思考,「我们的客人是谁?我们卖的东西还合时宜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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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埠街头林立的网红奶茶店、礼品店内售卖的潮流玩具,无一不体现了小商家想要追赶潮流、抓住年轻客群的心。流行是一阵风,但在关税战带来的成本升高之下,华埠老店也不得不踮踮脚、咬咬牙站上风口;而流行刮来的风太过强劲,也致使华埠各店家售卖趋同的商品,反而无法凸显自己的特色。
如今风头最强劲的Labubu,在勿街上走几百米,就能看到起码五家店在售卖一样的款式。尽管备受欢迎,但当客人需求量平均分摊到各店铺,每家店每日能卖出的也不过十个左右;也因竞争激烈,商家只能不断压低价格来争取客户,让所得收益不那么理想。
其实,无论是在TikTok上爆红的平价波萝包、还是节假日排起长队的点心酒楼,华埠最成功的店家都是在社区扎根已久的「宝藏店舖」,而非迎合潮流的观光类消费品。对于愿意前来华埠的游客而言,本身最吸引他们的,就是移民社区沈淀的百年历史。
假使一群游客为了探究华人移民文化而来,却发现华埠店家与时报广场的无异,他们是否会失望?诚然,观光客的出现带来了新收入、新可能,但若华埠最后成为另一个「主题公园式景点」,它恐怕也会失去吸引游客的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