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，美国“Military Watch”网站经过仔细评估，认为美国向乌克兰援助的31台M1A1主战坦克，已经损失了87%，只剩下4台。紧接着，“Defence Security Asia”网站又在6月11日，援引美国分析师最新消息，称全部31台M1A1已经损失殆尽——现在俄罗斯手里的M1A1比乌克兰手里的更多。
▲31台M1A1似乎已经耗尽
长久以来，大家都知道无人机对坦克等装甲车辆的威胁，但对于到底处于什么水平，一直没有清晰地感受，现在这31台M1A1，倒是一个不错的样本。2023年1月，美国宣布31台M1A1，将成为对乌克兰援助的一部分——其实一开始准备提供M1A2，后面才换成了基于M1A1发展的M1A1 SA（态势感知升级版）。美国的解释是因为M1A2库存有限，M1A1 SA可以加快交付速度，并且后者更容易维护。但坊间一直有传言说，是为了避免M1A2被摧毁的场面太难看。
▲美国显然不舍得提供M1A2
不管怎么样，这批配备了先进态势感知系统，搭载夜视仪和新一代传感器的坦克，最终成功交付乌克兰。后者在2023年末收到这批装备后，从翌年2月开始用于前线。经过6个月的鏖战后，先后损失20台，还剩11台。9月份，又有4台栽在俄罗斯军队手里。愈发稀少的装备规模，使得外界很少看到M1A1出动的身影，但到今年5月，损失数字还是缓慢增长到27台。而随着俄军本月在苏梅方向发起攻势，两台“相对完整的M1A1被抛弃”，俄军兴高采烈地将它们拖走，预计不久后就将成为莫斯科胜利公园的新展品。
▲莫斯科胜利公园里的M1A1
换句话说，现在乌克兰手里可能还有最后两台M1A1，也有可能默默损耗没被发现。而确认损失的29台M1A1里，超过70%都栽在无人机手上，具体又分为碰撞杀伤和制导投弹两种。前者是通过挂载少量炸药的FPV无人机，直接攻击尾部发动机舱、履带和炮塔顶部等弱点，因为爆炸威力小，往往需要多次攻击才能见效。后者则通过无人机投掷炮弹改造的弹药，这种“灌顶”攻击的威力堪比炮弹直接命中，不过对操作水平的要求也更高。
▲不同无人机战术的操作难度也不同
少量M1A1因为陷入雷区、反坦克导弹等情况而损失，并且还出现了被T-72击毁的极端例子。去年2月，M1A1在阿夫杰耶夫卡投入首战，不久后就被FPV无人机击毁一台，第二台先是误触反坦克地雷，之后俄军为避免乌克兰修复，出动无人机将其炸毁。紧接着，俄罗斯国防部证实，两台T-72B3在夹击一台M1A1时，成功从尾部将其击穿，这也是唯一可确认的M1A1被坦克击毁例子。对乌克兰而言，唯一的好消息是，澳大利亚又援助了49台M1A1，并且已经在今年5月装船，就是状态有点差。
▲无人机一直是最大的威胁
怎么说呢，无人机的大规模应用，显著削弱了主战坦克的地位，M1A1的情况并非孤例。但现在的问题是，各国并没有找到能取代主战坦克的新装备——能伴随一线力量活动，强大且有效的装甲支援火力。只能说，相比于传统上的重装M1系列，追求信息化、轻量级，制造成本也要低很多的15式轻坦，相对而言更适合现代战场，但也算不上很契合。主战坦克在战前本来就处于向第四代迈进的前夜，现在又出现了致命的新威胁，谁能把握好趋势，谁就能将未来握在手里。
▲15式轻坦的设计理念要强一些，但还算不上质变
纸上得来终觉浅，国内这几年虽然军事技术进步很快，但实战经验，尤其是地面装备的实战经验很不充分。俄罗斯虽然技术有限，却和乌克兰鏖战了三年多时间，经验之丰富不作第二人想。从这一点来说，未来双方会有很多合作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