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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遗书曝光!中国公民在ICE自杀,家属讨说法(图)

    宾夕法尼亚州莫沙农谷处理中心(Moshannon Valley Processing Center,MVPC)本月5日清晨发生悲剧——32岁的中国籍男子葛超峰(音译)在淋浴间内上吊身亡。9日,他的哥哥首次公开发声,质疑弟弟从被转入该中心第一天起就透露过自杀想法,却未获得足够的心理干预和防范措施,“我只是想要一个交代。”



    从河南到纽约——怀揣美国梦的兄弟

    2023 年春天,葛超峰的哥哥先从河南来到纽约法拉盛,打零工维持生计。同年 11 月,葛超峰也抵美,两人很快制定了计划:白天送外卖、开 Uber,攒够钱后一起考卡车驾照、合资买辆货车跑长途,每月收入过万美元,“在美国闯出一条路”。驾照刚刚考过关,这个梦想却因一起信用卡盗刷案件戛然而止。

    案件经过:信用卡诈骗案引发移民拘押

    今年1月23日,宾州下帕克斯顿镇警方接到CVS药店报警,称有人使用被盗信用卡购买礼品卡。警方赶到后在嫌疑人手机中发现多组盗刷卡号,当场逮捕葛超峰。由于无法缴纳15万美元保释金,他被送入多芬郡监狱(Dauphin County Prison)。次日,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(ICE)费城办公室对他发出移民拘留令。

    7月31日,葛超峰在法庭上承认与诈骗有关的多项罪名,法官分别判处6至12个月不等的刑期。刑事审理结束后,他立即被ICE接管,送往位于宾州的莫沙农谷处理中心——这是关押待遣返移民的民营拘留设施。

    情绪低落却对外报平安

    据家属回忆,葛超峰入中心仅5天。8月3日,他打电话向哥哥报平安,还托人往监所账户充值200美元,用于打电话和购买食物。他形容“这里比刑事监狱好多了”,还提到上午踢了两小时足球、下午又踢了一小时。然而,他也承认自己因有刑事记录被列为“优先遣送”对象,心情沉重。



    8月4日晚,他曾连续拨打哥哥的电话9次,但当时因对方手机故障,未能接通。翌日清晨,拘留中心工作人员在淋浴间发现他上吊,现场留有手写遗书,警方初步排除他杀。遗书中除了交代支付宝账户仅有的54元人民币余额和密码,还留下令人心酸的一句:“美好生活,我看不到了。”

    早有自杀倾向却缺乏干预

    葛先生透露,弟弟在被捕第一天就曾向他吐露过轻生念头,还在刑事监狱尝试用衣物自缢。他智商偏低、英语水平有限,哥哥认为,葛超峰虽然知道“这样做有点不对”,但很容易轻信他人,被人诱导去参与,觉得“这不算犯法,而且比送快递轻松、来钱快”。

    相比每天送外卖、开Uber等体力活,这种方式看起来既不用风吹日晒,又能赚更多钱,所以他就答应了。

    兄长坚信,弟弟最大压力来自“前途本可期待,却因一次错误面临遣返”的心理落差。

    据称,在羁押期间,拘留中心仅发放药物,而缺乏系统性的心理辅导或危机干预;葛超峰多次申请与其他中国籍被拘留者同室,以减轻语言隔阂带来的孤立感,但遭拒绝。甚至在一次将苹果捣碎的举动被视为违规后,他还被送入单独禁闭室——在家属看来,这不仅无助于稳定情绪,反而是“加剧痛苦的惩罚”。

    探视也困难重重。葛先生回忆,曾预约早上7点探视,却在现场被告知“因其有自杀风险,暂停会面”。他情绪失控,用额头撞墙抗议,直到最终被“特例允许”见面一次。“如果能多见几次,也许弟弟情绪就不会崩到那个地步。”



    善后困境与追责诉求

    目前,MVPC表示可将遗体运往纽约,但殡仪馆报价超过1万美元,需家属先行签收并承担费用。葛先生坦言,所有积蓄已花在法律费用上——先后聘请三位律师,支付法拉盛律所5,000美元、宾州本地律师7,000美元,以及费城律师6,000多美元订金,但都未能改变案情走向。

    在等待官方调查结果的同时,他要求获得弟弟在刑事监狱和MVPC的全部医疗与羁押记录,包括心理评估、用药情况以及单独禁闭的理由,并查明为何在已知其有自杀倾向的情况下,仍未采取更积极的防范措施。

    官员介入与社团声援

    纽约州参议员刘醇逸已表示愿与家属会面,国会众议员孟昭文也承诺保持联系,探讨后续行动。河南同乡会透露,中国驻美大使馆已介入关注此事。葛先生希望能有公益律师或愿意风险代理的专业人士提供法律援助,“我不是要闹事,只是要一个交代。”舆论反应:社区分化的声音

    这起案件在华人圈和移民社群引发了热烈讨论,但舆论并未一边倒,而是呈现出明显分化:

    ❶ 严厉批评与零同情派

    不少人强调,葛超峰是“偷渡来美国且参与诈骗”,对这样的行为“无法同情”。在他们看来,这是一条从“偷渡—犯罪—被捕—自杀”的自作自受路径。有评论直言:“现在哥哥想要什么,让监狱赔钱?”

    也有人质疑关键细节,例如“哥哥的手机恰好在重要时刻坏掉”,并把它类比为一些案件中“监控总坏”的巧合论,甚至有人提出“哥哥也该被调查并遣返”。

    ❷ 条件不算差派

    另一部分人认为,这名被拘留者在中心的生活条件“并不算非人道”——可以每天踢三个小时足球、单独使用淋浴间、打电话联系外界。这类声音认为,悲剧更多源于情绪崩溃与在关键时刻联系不上哥哥,而非拘留条件本身。

    ❸ 有条件同情但重行动派

    也有人承认,葛超峰“文化层次低、做了很多错误的决定”,对他的遭遇感到惋惜。但他们强调,同情之外更需要实质帮助,“发帖喊口号没用,真想帮就去捐款、找律师、做实事。”

    ❹ 对诈骗零容忍派

    还有声音直截了当:“盗刷信用卡的人可以去死全家。”他们担心此类案件会加剧外界对华人的负面刻板印象,甚至牵连守法经营者的生存空间。有人透露,微信群里时常有人兜售低价 Uber 车程,背后正是类似的盗刷操作。

    不同立场背后,是法律、道德与人情之间的拉扯:有人坚持守法至上,对违法者零容忍;有人关注羁押安全与心理健康,认为制度应防止悲剧重演;也有人选择保持距离,把焦点放在实用援助上。无论态度如何,这起悲剧都揭开了移民拘留系统的争议与裂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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