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看过电影「决胜21点」(英文名:21)的观众,或许还记得影片中凯文史贝西(Kevin Spacey)饰演的教授一角,他带领学生组成算牌团队,从赌场赢走巨额奖金。这个角色的灵感来源之一,正是一位台裔华人——张约翰(John Chang),也是「MIT 21点团队」(MIT Blackjack Team)的内核管理人物。
张约翰出身于高级知识分子家庭,父母皆为理工领域专家,弟弟是麻省理工学院(MIT)博士,妹妹是哈佛博士。然而,张约翰并未遵循家族既定路线;尽管考上MIT电子工程系,却选择走上职业赌客道路,自嘲是家中学历最低、也最「不务正业」的一个。
每天生活费10元 省钱投资
MIT 21点团队的雏形,早在1970年代末期便已出现。张约翰进入MIT后得知这个社团,只花七周就通过测试并加入,之后更成为其主要管理者和推动者。据张约翰的团队成员、后来成为他妻子的曹红透露,张约翰的起家资金只有2500美元学费,为积攒更多本金,他每天生活费只花10美元,省下的钱全部投入团队的资金池。「我在1993年加入团队时,他已经是团队中最大的投资人了。」
在赌场文化中,职业算牌客(又称优势玩家、Advantage Player)并非一般赌徒。他们以数学模型、纪律与长期策略取得长期正期望值,而非运气。他们利用完全合法的信息,如已发出的牌、下注节奏与统计优势,来提升胜率。典型做法包括: 算牌(card counting),用以推算剩余牌组的优劣势;资金管理(bankroll management),依照本金调整下注,避免情绪性重押。
一个周末 赢走赌城40万
对张约翰而言,赌场不是「拚手气」,而是一套可以训练、拷贝的技能。只要优势确立,短期输赢起伏都只是过程。他曾带队在一个周末在拉斯维加斯赢走40万美元、在韩国赌场赢走30万美元,也因此成为赌场眼中钉,多次被赶出赌场。曹红解释:「赌场不想亏钱,他们可以找理由把你赶出去」。
因此,伪装也是职业算牌客的重要手法之一:让自己看起来像普通客人,以避开赌场的监控。张约翰甚至曾男扮女装穿梭赌场。他说:「Every rule is meant to be broken。」曹红则笑称,自己原来的想法刚好相反,认为规则都应该被遵守;但这么多年的经验,让她学会另一种逻辑:「如果目标在前,而规则挡在那,我可以找方法绕过去。」
曹红透露,他们每年会去拉斯维加斯参加顶尖职业玩家的聚会。其中不少人后来跨入期货、对冲基金、体育博彩等更大市场,把博弈理论用在风险与几率更复杂的风险决策中。有人成为亿万富豪,有人成为企业家,还人用21点赢来的钱支持自己音乐梦想,最后获葛莱美奖(Grammy Awards)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