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在南韩首尔西边约30公里的仁川,一间南韩泡菜工厂依循30多年来腌制高丽菜的流程运作,但老板金致恩(Kim Chieun,音译)近年压力愈来愈大,因为合作多年的本地餐厅陆续改用更便宜的中国制泡菜。
中国制泡菜卖给餐厅的价格约为每公斤1700韩元(约1.3美元),而南韩制泡菜平均约3600韩元(约2.7美元),价格超过一倍。对餐厅来说,泡菜是免费附上的配菜,几乎不可能再为此增加成本。
影响所及,南韩进口的泡菜已多于出口:今年前10个月进口金额达1.59亿美元,超过出口的1.37亿美元,而且几乎全数来自中国。
泡菜曾是南韩家庭冬天的重要活动,但如今单人家庭占比超过36%,在家腌泡菜的人愈来愈少。消费转向即食与外食,结果是整体泡菜消费量下降,但商业生产的泡菜需求增加,市场现实让价格而非产地或制作方式,成为决定性因素。
金致恩说,对泡菜工厂而言,「只要不赔钱、不倒闭,就已经很幸运了」,过去十年,许多业者甚至无力投资设备。
南韩约四分之三的泡菜制造商是员工不超过四人的微型企业,多半仰赖劳力密集的制程,难以与中国的工业化大规模生产竞争。
气候变迁也冲击高丽菜种植环境,传统高山产区的夏季栽培愈来愈困难,旺季菜价有时大幅上涨,进一步压缩利润。
南韩泡菜协会推出了由业界出资的补助券方案,提供特定餐厅每公斤1280韩元的补贴,鼓励改回使用本土制泡菜;同时也呼吁政府以产地标示与关税审查等方式协助业者。
